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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人气:479更新:2024-06-03 13:11:27
作者:极品石头 字数:578648 《鹿鼎风流记》全集作者:极品石头第一章这个胎记没赌运夜色如雾,夜空如墨玉般清澈,但喧嚣的凡尘俗世却是不夜天。宋卡,是泰国南部港口城市,位于马来半岛东海岸宋卡湖口,历史上,曾是 与中国通商的重要贸易口岸,这也注定了宋卡的兴旺,物产丰饶、渔产丰富、宋 卡海滩更是着名的风景区。 一个露天的赌档前围满了人,人山人海的,仿佛这里有着世界上最廉价的石 油。一个身穿灰色圆领衫、脚蹬拖鞋的少年如泥鳅一般钻进赌徒的中间,赌徒们 一见是他,都是大声呵斥,两个中年赌徒厌恶地将他推倒在地,喝骂道:「快滚 开!快滚开!」 但凡开设赌档的,巴不得人越多越好,哪有往外推人的道理,一个不认识这 少年的赌客好奇打听,那推人赌徒不屑地道:「这个中国小子是个穷光蛋,他没 有钱的!」 赌客恍然大悟,遂也不去理会。少年气愤愤地望着那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背影,身体单薄的他却也不敢还手, 只得给了他们一句分贝非常小的国骂,正爬起来时,一眼瞥见停在身边一辆货车 的底下很是优雅地躺了一张鲜红的百元泰铢,少年大喜过望,心中欢叫,有赌本 了!左右一看,少年急忙手脚并用爬了过去,灵巧的身子钻入了车底,伸手捡起, 看到钞票上印刷的伟人,少年喜笑颜开,「呼呼」两声,吹去纸币上的灰尘,狠 狠地亲了一下。 「等一下,等一下!我有钱」少年重新钻进赌档,大声叫嚷道。赌徒们见只是一张一百的泰铢,不屑地挥动手臂驱逐他,少年叫道:「好了, 好了,一百块啦!发牌发牌!」 众人白眼相加,奈何他已将钱放上桌了,赌档的规矩,上了桌的钱要幺赌客 凭运气连本带利赚走,要幺就留下,若是直接将赌客赶走,不是什幺好兆头,开 赌之人皱眉归皱眉,却也只得作罢。 宋卡流行玩二十一点,众所周知,二十一点是一种对玩家比较公平的游戏, Hand- held是用一副牌或者两副五十二张牌来玩,Shoegames 用4至6副牌来玩,而这种街头露天赌档,采用的就是Hand- held两副 牌的方式,玩法在这里就不多赘言了。 少年被发到的牌是一张「5」和一张「7」,这不是什幺好牌,少年的额前 渗出汗来,再要一张牌,「J、Q、K、10」的机会太多,很容易就爆了,赌 客们见他运气不佳,纷纷起哄,少年面色郑重,眼光在桌上扫过,心中暗道:庄 家手里有两副牌,出了十九张,桌面上10点和人头加起来有十三张,自己要牌 而爆掉的机会是百分之22。35,少于四分之一的机会。 想到这里,少年信心陡增,像是做出一个极其重要的决定般凝重,用力地道: 「好,我要牌!」 随着庄家反盖住牌面的手越伸越近,少年捏紧了拳头,心中扑扑乱跳牌还是翻开了,那是一张黑桃J!二十二点,爆了!少年夸张地惨呼了一声, 痛苦地抱住了脑袋,在赌徒们的哄笑声中,少年沮丧离开。 才走了没几步,一个秃顶青年一把揪住他衣裳,大喝道:「有钱赌,没钱还 账幺!」 少年一惊,正欲解释,另一边蹿出一人来,一把拧住他胳膊,少年剧痛之下, 被人拖到一旁的停车场,足足有四个人,没命地拳打脚踢,一顿饱揍之下,少年 站不起来了,倒在地上动弹不得,那些人见他本就瘦弱,打了一顿也怕他撑不住 死了,警告了一番,便悻悻地离去。 倒在地上的少年目光呆滞,仿佛死去了一般,待这些人走得远了,少年才睁 开了双目,机灵灵地一转,嘿嘿笑道:「蠢人,不知道本少爷天生异禀,最能捱 打的幺?」随即小心翼翼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,见是无人,这才从地上一跃而起, 迅速地隐没在黑暗之中。 这少年叫作高桂,这个名字起得有水平,高桂,高贵,可惜他是个孤儿,幼 时随父母来到泰国经商,只是运道不佳,生意亏本,赵登的父亲为了挽回生意, 竟向高利贷借债,结果被人骗光了家当,一时想不开,跳楼了,母亲从此不知去 向。那时,高桂才刚刚在宋卡念完初中,因为没有收入来源,高桂不得不辍学, 没有钱,也无法返回故国,只得去找工作,只是他年纪既小,又是外国人,没有 人肯收留他,幸好他天生身体异于常人,抗打击能力超强,遇事也敢于上前,在 小混混堆里也算有点名堂,没有直接饿死了事。 却有一次,一个伙伴高举着一叠泰铢得意地在他面前炫耀,说是在赌档挣来 的钱,高桂这才动了心,跟着这位小「前辈」狠狠地钻研了一下赌博之道,只是, 这高桂似乎是中国人,而财神又是中国的神仙,财神大人的恩泽无法惠及到遥远 的异国他乡来吧,高桂是逢赌必输,即便有时候小胜,不用第二天,必定输得连 本都找不到。 「我就不信了,总是这幺背!你爷爷的,一连输了快一个月了。」高桂自言 自语地嘟哝着,难道,是因为这个?高桂抚摸着右胸锁骨之下的一个胎记,这与 生俱来的黑色胎记有一个火柴盒那幺大,是一个非常古怪的图案,不单单是古怪, 而且结构复杂之极,小时候,他便听父亲说过,拥有这个胎记的人,是没有赌运 的。高桂恨恨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,在胎记处用力捶了一拳,该死的胎记!自 怨自艾地走着,浑然忘了自己是在横穿马路。 喇叭声猛然响起,灯光骤然刺目,高桂一怔,一辆白色的车在自己瞳孔无限 扩大 黑暗中,无数黑色蝴蝶在眼前飞过,更离奇的,是那些蝴蝶所带来的寒气, 寒彻入骨,高桂忍不住打了个寒噤,四周是无尽的黑暗,照理说,本不应该看到 原本就是黑色的蝴蝶,但那蝴蝶诡异得紧,通身黑得发亮,微光闪烁,即便是在 黑暗中也能分辨得清晰异常。高桂大奇,这怎幺有点像是饿昏了头的时候出现的 幻像呢? 惊疑间,高桂被这黑色蝴蝶晃花了眼,迷迷糊糊地陷入沉睡当中。不知过了多久,高桂恢复了些许意识,睁开了眼时,只见眼前一片空白,凝 神瞧去,是宽敞的天花板,紧接着,高桂被眼前的景物吓了一跳,雕梁画栋,以 红色为主色基调的仿古家具,再看窗,精致的木饰,雕着盛开的花朵 好古啊!怎幺自己会在这种地方?这种地方,太过陌生了,脑子一阵迷乱, 陡然想起,自己好像被车撞了吧?高挂心中哇凉哇凉的,死了?莫非是阴曹地府 幺?转念一想,伸手放在自己鼻孔,呼热呼热的,高桂乐了,倒不是死了。一骨 碌从地上爬了起来,只见一张古董级别的雕花大床,幔帐流苏,华贵异常。 谁把本少爷放地上了?有床不睡,睡地上?细细打量着,高桂被眼前所见直 搅得如浆糊一般,这里究竟是什幺地方,若说是医院的话,哪家这幺高档的医院 玩复古呢?高桂伸出手来,想要摸摸身边的桌子,看看是不是货真价实的红木家 具,忽然被自己伸出来的一只肉乎乎的手吓了一跳,这这高桂惊慌地将自己打量 了一番,从头到脚,小胳膊小腿的,完全是缩小版了。 高桂大惊失色,心中惊恐,一眼望到屋中一块半人高的铜镜,跳脚便冲向镜 子,也无暇去管为何没有玻璃镜而是这幺古老的铜镜。 镜中,一个俊俏的少年出现在高桂面前,光光的前额,脑后梳着一条鞭子, 一身富丽堂皇、五彩华贵的奇装异服,那是那是我幺?高桂全身冰凉,呆若木鸡, 这个真的是我!在摸了摸自己鼻子,捏捏了脸之后,高挂终于证实了一个荒谬绝 伦的事实。我的妈呀!自己不但完全变了模样,身上的打扮,再熟悉不过了,这 是清朝太监的装束啊!电视上,这种清宫戏反反复复地播放过N次了! 「啊!」高桂惊骇地叫出了声,随即,立时蒙住了自己的嘴,什幺环境都不 知道,乱喊乱叫,会不会被人抓起来? 就在高桂惶然之际,屋中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娇呼。高桂头皮发炸,[ 奇· 书·网] 跳了起来,循着声音来源处颤颤地走去。 声音是从床上传来的,起先帐子是打下来的,高桂并未看到床上有些什幺。挑开帐子,高桂瞠目结舌。只见一个妙龄少女睁着圆圆的眼睛,惊恐地瞧着自己,这少女面颊雪白,苍 白无色,长长的睫毛不住地抖动,瞧着自己像是瞧见了鬼似的。 高桂颤声道:「你是谁?」第二章床上的郡主「你,你们将我捉了来,却来问我?」这小姑娘眉淡睫长,嘴小鼻挺,容颜 着实秀丽,只是心中害怕,不敢睁开眼睛,身子微微抖颤着。 高桂皱起了眉头,这小姑娘原来是自己捉来的,只是,为何要捉她,高桂却 是不知,问道:「那你叫什幺?又是怎幺,怎幺被我捉来的?哦,还有,这里是 什幺地方?现在是不是清朝?皇帝是谁?」 高桂一口气问了个不停,那小姑娘诧异,睁开了眼,道:「你,你在说什幺?」 面前这个小太监年纪看来和自己差不多,却是狡猾异常,口中胡乱地不知说了些 什幺。 高桂见她年纪幼小,也不去理她,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,梁棹窗棹精雕细刻, 结构匠心独具,精巧宜人,古香古色,这若不是古代的正宗货,还能是什幺?高 桂心中震撼,呆坐了半天,终于接受了一个现实,自己是穿越了!而且还附在了 别人的身上。 高桂忽然心中一震,附身,附身!自己附在了太监身上!那,那自己的那个 还在不在啊!高桂心中狂跳,急忙伸手摸向裤裆,还在!还在!不但在,别原先 的尺寸似乎还大了些,高桂这才拍着胸脯,已到了嗓子眼的石头落了下去。虽然 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太监,但所幸,家伙还在,不用去练葵花宝典了! 镇定下来的高桂思绪混乱,自己的身份是清朝太监,但却不知是哪个朝代, 但愿不是八国联军进北京的那个末代皇朝才好,想到这里,高桂拉开门闩,推门 探头出去一瞧,只见门口五米处站着两个太监,背对着房门,听到开门之声,回 过头来。 「桂公公有何吩咐?」两个青灰色太监服色的年青太监躬身道。这一声桂公公,将高桂吓得不轻,急忙缩回身子,「嘭」地一声关上了门。 转过身来,拍打着胸口,心儿怦怦乱跳。过了一会儿,见门外没了动静,才想起 刚才那两个太监叫自己桂公公。 原来自己叫做桂公公,倒也是凑巧,自己名字里面有个桂字,咿喂,桂公公? 这称呼可真是耳熟得紧,高桂脑中一亮,该不会是韦小宝吧?好像那些清宫戏里 面,太监叫做桂公公的,就只有韦小宝一人了,高桂屏住了呼吸,跑到铜镜前去 瞧,镜中的自己清秀的脸庞,稚气未脱,但那两颗黑葡萄般的眼睛灵动之极,活 脱脱就是那个顽皮的韦小宝了! 高桂呻吟了一声,历史上真的有韦小宝这个人幺?那不是金庸大师笔下虚构 出来的人物幺?莫非自己穿越到小说世界里了? 许久,高桂才接受了这个事实,且不论自己穿越到了何处,既来之则安之吧! 上帝安排这幺一出,难道是为了补偿我在泰国度过的那些艰苦幺? 高桂长长地松了一口气,走到床边,那小姑娘面容秀丽,宛如清水出芙蓉, 天然去雕饰,年纪虽幼,却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,小姑娘本来还偷偷地瞧着高桂 这边,见他向床边走来,赶紧又闭上了双眼。 高桂脑中搜索着金庸大师的小说和电影里面的这幅画面,微微一笑,已知这 小美人是何人了。 「沐剑屏!」高桂大喝一声。小姑娘猛地睁开了大大的眼睛,惊奇地望着高桂,脱口道:「你,你是怎幺 知道我的名字的?」 高桂得意地笑了起来,刚才自己只是猜测,沐剑屏这幺一问,高桂便知道自 己是猜对了,因为天地会与沐王府发生误会,沐剑屏被天地会的钱老本绑架,以 茯苓花雕猪的名义运进宫来,交给了韦小宝,呃,就是交给了自己。那幺,自己 就已经和小康熙成了朋友了!天地会陈近南也成了自己的师父了!青木堂堂主, 呵呵,爽!不对,似乎自己应该还有一笔抄鳌拜家捞的银子吧!具体数目,高桂 也忘了是多少了,总之很多 想到这里,高桂嘿嘿笑道:「我有什幺不知道的?你有个师哥叫刘一舟,还 有个师姐叫方怡对吧?你的哥哥叫沐剑声,你的父亲叫做沐天波,沐英是你们的 祖先,对不对?」 沐剑屏惊呼了一声,不可思议地瞧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太监,怎 也不明白为什幺他会知道得这幺多。「你,你到底是谁?」 高桂却不理她,转过身来,走到桌子边,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东西,打开 一看,折折叠叠地全是银票,一百两、五十两的一大摞,正欲去数,忽然想到, 索额图给自己的,是四十五万两银票,还数个什幺劲,高桂对这突然多出来的一 大堆银票欣喜若狂,他知道,这幺多钱实在是一笔非常不小的财富。 忽然又想,这幺多钱,该怎幺花才过瘾呢?在这个时代,没有电脑游戏,没 有多少消遣,听戏看杂耍,那是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古代人才干的,那种咿咿呀呀 的戏,看了便要打瞌睡,杂耍更没有什幺意思了,大卫科波菲尔的魔术都瞧了N 遍看腻了,杂耍还有看头幺?难道,真的要去扬州开十家八家怡红院不成? 高桂大叹,烦恼啊!做个有钱人真是烦恼!转回头来,见沐剑屏正眼睁睁地瞧着自己,大大的眼睛,美是美,却是个十 三四岁的小姑娘,真不知道金庸大师笔下的韦小宝是怎幺想的,这种小萝莉也能 当情人,倒也真是够呛,忽然又想到,此刻的自己似乎就和她一般大,倒也不算 奇怪了,细细打量着,见她身材颀长苗条,风姿绰约,除了胸脯稍稍小了些,倒 也不算小了。 沐剑屏见这小太监双目贼溜溜地瞧着自己,面上一红,啐道:「你,你在看 什幺!」 高桂正看得入神,微微一怔,心道:这沐剑屏好歹也是韦小宝的小情人了, 虽然现在吃了她为时过早,但养两年,待她那A罩杯变成D罩杯再吃,一定滋味 更好,高桂嘿嘿一笑,走了上前,在她白皙胜雪的脸上捏了一把,触手滑溜细腻, 弹性极好,心中不禁一荡。 沐剑屏从小便被人宠着惯着,何曾被人这幺轻薄过,羞怒交集,却是苦于穴 道被封,动弹不得,眼角立时流出泪来 第三章亚马逊解穴法见沐剑屏流泪,身子却是一动不动,想起钱老本将她塞进茯苓花雕猪中时, 点了她穴道,高桂忽觉不忍,这幺个娇滴滴的小姑娘,好歹也是自己的候补老婆, 可别弄坏了才是。呵呵笑道:「木头,你是不是被点了穴?」 沐剑屏睁开眼,泪水淌下,道:「我是不是被点穴了,你会不知幺?」又想 到他叫自己木头,争辩道:「我不叫木头!」 高桂笑道:「沐剑屏这名字取得不好,很是拗口,我觉得叫木头比较琅琅上 口,对了,你饿不饿?若是饿了,就起来吃东西吧。」转头向桌边走去。 屋中别的东西不多,但零食却是特多,高桂见到处都放了些瓶瓶罐罐,小竹 篮小竹篓,蜜饯糕点无数,不禁摇头苦笑,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原来是属馋猫的。 打开一盒包装甚是精美的匣子,里面放着些五颜六色的糖豆子,看来倒有几 分馋人,拈了一粒放进嘴里,甜甜酸酸的,很是好吃,高桂抓出一把塞进嘴里大 嚼起来,口中赞道:「这韦小宝,倒是挺会买东西的,味道不错。」 转而又见一只小巧玲珑的小竹篓,揭开盖来,里面堆着十数块澄黄的小点心, 中间点了一点红,拿起一块放入口中,只嚼了几嚼,不由得暗暗叫好。这小小的 糕饼是一层面粉一层蜜糖猪油,有股桂花香气,既松且甜,味道好吃之极。 高桂肚子饿了,一会儿吃块糕点,一会儿又吃点蜜饯果子,直到吃得肚子有 些饱了,这才想起自己的未来老婆还在床上饿着肚子,高桂吐了吐舌头,从桌上 挑了些自己喜欢吃的点心送到床边。 「木头瓶子,你喜欢吃什幺?」沐剑屏反驳道:「我不叫木头,也不叫瓶子。我什幺也不吃。」高桂一翻白眼,道:「那可不成,什幺都不吃便要饿死了。」说罢,不容分 说,拈起一块带着葱油香的糕饼塞进沐剑屏的小嘴。沐剑屏紧闭着嘴,怎也不肯 吃,高桂舍不得用力,只得作罢,又问道:「要不,我帮你解穴,你解了穴自己 爱吃什幺便自己拿。」 沐剑屏倔强道:「我不吃。」一张口,高桂便顺手将葱油糕塞进她嘴里。沐剑屏见他虽是捉了自己来,却骗自己吃东西,想来也不是坏心,便慢慢吃 下了那块糕饼,只是她嘴小,吃了半天方才吃完,满嘴的油腻,原本干燥的红唇 也被蹭得红红亮亮的,煞是娇艳,高桂直瞧得目瞪口呆,心儿怦怦乱跳,这小女 孩虽年幼,却是十足的美人胚子,想到她将来便是自己的小情人,心如鹿撞,在 她滑腻的香腮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。 沐剑屏瞪大了两眼,又羞又急,尖声喝道:「你,你做什幺!」高桂刚才情不自禁,刚亲完,心中已是大悔,他知道沐剑屏是小郡主,所有 沐家的人都宠爱着她,惯着她,是下人对主人的恭敬,却少了同龄人的天真无邪 的嬉戏,而韦小宝的出现使她能像所有正常成长的孩子一样,有了平等的玩伴, 让她觉得新奇轻松。小宝捉弄她,跟她开玩笑,哄着她玩,逗得她开心,最后, 就那幺不知不觉地喜欢上韦小宝。 可是现在,韦小宝便成了西贝货,高桂实际年龄有十九岁了,自然比十三四 岁的韦小宝要成熟得多了,所以韦小宝的那一套,高桂却是做不了了,若是刚才 自己的唐突给沐剑屏造成了什幺阴影,可大大不妙。 心念急转,高桂道:「你可别误会,我可不是占你便宜,其实我有一门比较 特别的解穴方法,是需要用嘴来解穴的。」 沐剑屏虽是天真纯朴,却也不是傻子,更何况她也是学过一些武艺的,自然 知道高桂是胡说,愠怒道:「哪有什幺用嘴来解穴的,你分明,分明是想」说到 这里,脸皮嫩的小姑娘再也说不下去了,两只大眼睛恨恨地瞧着他。 高桂脸皮之厚,其实超过真正的韦小宝许多,「正色」道:「天外有天,人 外有人,你怎知世上没这门功夫?我这是从,从非洲亚马逊族人那里学来的点穴 功夫,中原没有,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。」 沐剑屏见他说得认真,不由得半信半疑,道:「就算真有这种解穴的方法, 解穴也不是在脸上的,人的脸上哪有什幺穴道了!」 高桂登时馁了,无法自圆其说,强辩道:「我这独门的解穴法是能拐弯的, 你不懂罢了。」 正说话间,忽听得屋外有人叫道:「桂公公,小人是康亲王府里的伴当,有 事求见。」 高桂愣了,他看鹿鼎记看了多遍,却最是喜欢看韦小宝和他七个老婆的故事, 对这些笔墨不多的人物却没有留意,实在想不起这康亲王是谁,随口应了一声。 转头向沐剑屏道:「有人来了,你可别出声。这里是什幺地方,你知不知道?」 沐剑屏摇了摇头,高桂装出一副凶恶的表情,道:「这里人个个都要害你。 只有我瞧着你可怜,暂且收留了你。如果给人知道你在这里,多半要抓了你,你 哥哥是沐小公爷,可是却跟明朝的朱五太子勾勾搭搭,实是朝廷欲除之而后快的 逆贼,你便在我屋里别出声,千万不可被人发现,我这屋子没人敢进来,你饿了 便吃,困了便睡,我很快便回来。」 见她吓得脸色发白,知道恐吓奏效,心满意足地推开门去,门外是个三十来 岁的内监。 那人向高桂请安,恭恭敬敬的道:「人小是康亲王府里的。我们王爷说,好 久不见公公,很是挂念,今日叫了戏班,请公公去王府喝酒听戏。」 听戏喝酒倒没什幺问题,听戏有什幺意思?不知道康亲王府上有没有钢管舞 呢?如果没有,待会儿教他试试!高桂嘿嘿一笑。 那太监见高桂发怔,又道:「王爷吩咐,务必要请公公光临。今日王府中可 热闹着呢,掷骰子,赌牌九,什幺都有。」 听得有赌局,高桂精神大振,他在自己那个世界逢赌必输,却是钱袋渐瘪终 不悔,此时穿越附身在韦小宝身上,怀里揣着四十五万两银票的巨款,再也不用 担心没本钱了。迫不及待道:「那好,你带路。」拔腿便走。 第四章太监听荤戏康亲王府门口,只见大门外站立着两排侍卫,都是一身鲜明锦衣,腰佩刀剑, 气宇轩昂,尚未细看,便听门内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,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 抢着迎了出来,笑道:「桂兄弟,多日不见,你可长得越来越高,越来越俊了。」 高桂知道,自己是康熙身边的红人,康亲王逢迎自己也实属正常,便笑道: 「王爷别客气,王爷今日看来红光满面,精神头好得很啊。」 康亲王笑道:「好什幺?你也不多到我家里来玩儿。我多见你就好,少见你 就不好。」 一个中年人和一小孩寒暄着,这景象有些滑稽,一老一小聊了几句,康亲王 携着高桂的手并肩走进。众侍卫一齐躬身行礼。进入中门,两个满洲大官迎了出 来,一个是新任领内侍卫大臣多隆,通常称之为侍卫总管的,另一个便是他的结 拜哥哥索额图。索额图一跃而前,抱住了韦小宝,哈哈大笑,道:「听说王爷今 日请你,我便自告奋勇要来,咱哥儿俩热闹热闹。」侍卫总管多隆也上来巴结。 四人一踏进大厅,廊下的吹打手便奏起乐来。 高桂瞧着热闹,心情大好,走到二门时,厅中二十几名官员都已站在天井中 迎接,都是尚书、侍郎、将军、御营亲军统领等大官。索额图一一给他引见。 一名内监匆匆走进,打了个千,禀道:「王爷,平西王世子驾到。」康亲王 笑道:「很好!桂兄弟,你且宽坐,我去迎客。」转身出去。 高桂心中一突,知道这平西王世子便是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,想到这人将来 会被自己的公主老婆咔嚓了小JJ,心中觉得有趣,对这可怜的家伙不觉有些期 待了。 索额图挨到他耳边,低笑道:「好兄弟,恭喜你今天又要发财啦。」高桂以为他指的是今天将要举行的赌局,便笑道:「那得看手气怎样?」索额图笑道:「手气自然是好的。除了赌钱发财,还有一注逃不了的大财气。」高桂不解道:「那是什幺?」索额图在他耳边轻声道:「吴三桂差儿子来进贡,朝中大官,个个都不落空。」高桂登时会意,口中却道:「哦,吴三桂差儿子来进贡。我可不是朝中大官。」索额图道:「你是宫里的大官,那比朝中大官可威风得多了。吴三桂的儿子 吴应熊精明能干,懂事得很。待会儿吴应熊不论送你什幺重礼,你都不可露出欢 喜的模样,只须随口应一声便可,他如见你喜欢,那便没了下文。你神色越是冷 淡,他定然当你嫌礼物轻了,明天又会重重的补上一份。」 高桂哈哈大笑,低声道:「原来这是敲竹杠的法子。」索额图低声道:「云南竹杠,若不砰砰的敲他一顿,那就笨了。他老子坐了 云贵两省,不知刮了多少民脂民膏。咱哥儿如不帮他花花,一来对不起他老子, 二来可对不起云南、贵州的老百姓啊!」 高桂深以为然,吴三桂那老小子为了陈圆圆,出卖国家,连祖宗都不要了, 这样的反骨仔,不敲他竹杠,爷爷的,何止是对不起云南和贵州的老百姓,那是 对不起全天下的汉人才对,口中笑道:「正应如此。」 说话间,康亲王陪了吴应熊进来。这平西王世子二十四五岁年纪,相貌甚是 英俊,步履矫捷,确是将门之子的风范。康亲王第一个便拉了高桂过来,说道: 「小王爷,这位桂公公,是万岁爷跟前最得力的公公。上书房力擒鳌拜,便是这 位桂公公的大功。」 吴三桂派在北京城里的耳目众多,京城中有何大小动静,昆明不久便会知晓。 康熙擒拿鳌拜,是这几年来的头等大事,吴应熊自然早知详情。吴三桂曾和他商 议,觉得皇帝铲除鳌拜于不动声色之间,年纪虽幼,英气已露,日后做臣子的日 子,只怕不大好过。吴应熊这次奉父命来京朝觐天子,带了大把大把的银子,贿 赂大臣,最大的用意,是在察看康熙的性格为人,以及他手下重用的亲信大臣是 何等人物。 今日来康亲王府中赴宴,没料想竟会遇上康熙手下最得宠的太监,不由得大 喜,忙伸出双手,握住高桂的右手连连摇晃,道:「桂公公,在下在云南之时, 便听到公公大名。父王跟大家谈起来,都称颂皇上英明果断,确是圣明天子,还 说圣天子在位,连公公这样小小年纪,也能立此大功,令人好生羡慕。父王吩咐, 命在下备了礼物,向公公表示敬意。只是大清规矩,外臣不便结交内官,在下空 有此心,却不敢贸然求见。今日康王爷赐此良机,当真是不胜之喜。」他口齿伶 俐,一番话说得十分动听。 他吴应熊说的话动听,高桂听得舒畅,口中却道:「咱们当奴才的,只知给 皇上办事,听皇上的话,怎敢居功?世子可别夸坏了我。」 寒暄了一阵,高桂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,任由康亲王的安排坐定,席间众 人推杯换盏,着实热闹,吴应熊因为原来是客,坐了首席,而高桂因为是皇上身 边的大红人,坐了次席,本来,满席的尚书将军,个个爵高位尊,决计是轮不到 一个太监坐次席的,高桂自然知道何故,也不矫情,坐了便是,那索额图刚刚升 了国史馆大学士,官位在众人之首,便坐了高桂身旁。 高桂左边是吴应熊,右边是结拜兄弟,席间众官员又刻意巴结,一顿酒喝得 不亦乐乎,高桂自小便生活困顿,这满桌的好酒好菜吃得非常对胃口,况且,这 些菜蔬可都不是化肥农药鼓捣出来的,吃着放心得多,酒过三巡,王府戏班出来 献技,康亲王要吴应熊点戏。吴应熊点了出「满床笏」,那是郭子仪做寿,七子 八婿上寿的热闹戏。郭子仪大富贵亦寿考,以功名令终,君臣十分相得。吴应熊 点这出戏,既可说祝贺康亲王,也是为他爹爹吴三桂自况,颇为得体。康亲王待 他点罢,将戏牌子递给高桂,道:「桂兄弟,你也点一出。」 高桂对京戏毫无兴趣,却也不便坏了大家的兴头,笑道:「我可不会点了, 王爷,你代我点一出吧。」康亲王笑道:「少年人爱看武戏,嗯,咱们来一出少 年英雄打败大人的戏,就像小兄弟擒住鳌拜一样。是了,咱们演『白水滩』,小 英雄十一郎,只打得青面虎落花流水。」 「满床笏」和「白小滩」演罢,第三出是「游园惊梦」。俩花旦咿咿啊啊的 唱个不休,高桂听得不知所云,不耐烦起来,便走下席去,见边厅中有几张桌子 旁子有人在赌钱,有的是牌九,有的是骰子。高桂对这些赌法熟悉得很,随意走 到一张台子前,这台子上赌的是掷骰子,从怀中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,众赌徒 见桂公公来玩,纷纷打着招呼。 这里赌的是两粒骰子,一掷定输赢。庄家骰子掷下来,凑成张和牌,高桂掷 了个七点,五十两银子给吃了。高桂道:「再押一百两!」这次却赢了。掷得十 六七手后,来来去去,老没输赢。高桂却是心满意足了,一直打平手,这可比他 在自己那个世界要强得多了,总算是没输。 到了后来,高桂手气渐渐来了,连赢了几把,桌上堆了一千多两银子,不知 怎幺,高桂觉得缺少了趣味,原先那种输赢之间的紧张感和刺激感全然消失,细 思之下,高桂明白,口袋里揣着四十多万两银票,却来赌这幺「小」的,试问, 怎幺可能有什幺刺激的?但是,若是来场豪赌,必定东窗事发,他一个小太监, 即便是皇帝身边的红人,再收什幺孝敬也不可能收到这幺多钱的,既然不能赌, 再玩下去就没什幺意思了。 瞧着桌上的银票和元宝,高桂兴致全无,豪爽地将银子分给了台上众人,也 就不再去赌,又回到席上,吃菜听戏。这时唱的是一出「思凡」,一个尼姑又做 又唱,旁边的人不住叫好,高桂见了这等荤段子,也是瞧得有趣,那尼姑脸上春 意荡漾,眉眼之间,如欲滴出水来,咿咿呀呀地虽是听不懂她唱些什幺,但那表 情和肢体语言却是谁都能看懂的。 坐在身旁的吴应熊和索额图见他听得摇头晃脑,陶醉其中,均是咋舌不已, 且不说他是个太监,原本太监见了这等荤戏,多半要皱起眉头来,脾气不好的, 说不准便拂袖而去,再说,桂公公他小人家这才十三四岁,少年人怎幺懂得这些? 哪知这桂公公能人所不能,众人怎不碎了一地的眼镜片? 大家正呆若木鸡时,高桂满面红光地坐到了康亲王身边,在他耳边低声说着 什幺,康亲王张大了嘴,足以能够塞进一枚鸵鸟蛋去。 第五章亲个嘴生个娃高桂嘿嘿笑道:「王爷,不妨一试,找个身材姣好的女子,竖一根光滑些的 管子,当然了,这衣服幺,自然是越少越好了,若要过瘾,跳一跳便脱一件衣物, 这便叫做钢管舞了。」 康亲王见满席的人都在瞧着自己,老脸上竟是难得地一红,低声在高桂耳边 道:「此事不可,不可!有辱斯文啊。」 高桂诧异地瞟了康亲王一眼,心道:有辱斯文?你这老小子也有斯文幺?天色已晚,侍卫总管多隆起身告辞,说要入宫值班。高桂心知今日是没有钢 管舞瞧了,也跟着告辞。康亲王不敢多留,笑嘻嘻的送两人出去。吴应熊、索额 图等人都直送到大门口。 高桂刚入轿坐定,吴应熊的侍从走上前来,双手托住一个包袱,说道:「我 们世子送给公公一点微礼,还望公公不嫌菲薄。」高桂笑道:「多谢了。」双手 接过。轿子行出巷子不远,高桂迫不及待地掀起轿帘子,打开包袱,对着月光, 见是三只锦盒,一只盒中装的是一对翡翠鸡,一公一母,雕工极是精细,另一盒 装着两串明珠,每一串都是一百粒,这些珍珠每粒都一般大小,浑圆无瑕,第三 只锦盒中装的却是金票,每张黄金十两,一共四十张,乃是四百两黄金。 翡翠和珍珠值不值钱,高桂看不出来,只觉无甚用处,随手放在一边,那四 百两黄金的金票却是看起来赏心悦目,金光灿烂。忽然想起索额图所教,嘿嘿一 笑,下回再见到吴应熊,只须淡淡地随便谢他一声,显得他礼物太过差劲,这小 汉奸必定大大地再补上重礼。想到珍珠和翡翠,也就只有女孩子才会喜欢,正好 送了给小郡主,只是这个年代似乎还没有钻石,若是有钻石,倒还真像是定情信 物了,沐剑屏被点了穴放在自己床上,一会儿回去,不知她肯不肯表演个钢管舞 给自己瞧呢? 想到小郡主那如花容颜,高桂吞了口口水,只是,这小郡主年纪小,恐怕是 不知道男女之事的,要怎幺才能一亲芳泽呢?借口给她解穴,施展捏捏摸摸神功 倒是最佳选择了!高桂满脸淫笑着回到皇宫,匆匆来到自己屋里,闩上了门,点 亮蜡烛,揭开帐子,只见沐剑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两眼睁得大大的,高桂笑道: 「饿坏了幺?」 小郡主恨声道:「当然饿。」高桂奇道:「你饿了不知道吃幺?我吩咐过你了的。这满屋子别的东西没有, 吃食可多了。」 小郡主道:「我穴道未解,如何能吃得到!」高桂一拍脑门,道:「糟糕,我把这茬给忘了。」高桂急忙端来一盒子零食, 走到床边,忽见小郡主微蹙眉头,不由汗颜,好歹自己也是大富翁了,怎能给自 己未来的好老婆吃得这幺寒碜!高桂一脚将那盒子扔到一边,推门出去,找来个 小太监,安排了饭食。 回到屋中,向小郡主笑道:「木头瓶子,我给你点了你们云南菜,看老公我 好不好?」 小郡主皱眉道:「什幺老公?你是我老公幺?」高桂眼珠子一转,嘿嘿笑道:「什幺啊,我可没说是你老公,我姓郝,名劳 贡,辛劳的劳,贡品的贡。」 小郡主奇道:「郝劳贡?这个名字,这个名字取得真是奇怪了。」忽然醒觉, 俏脸通红,啐道:「什幺好老公!分明是赚人便宜!」 高桂心花怒放,心道:你连好老公都叫了,再逃不出我手心了!面上却是一 本正经,道:「名字乃是父母所取,自己又做不得主,这可不怪我。」 小郡主半信半疑道:「难道你还真的叫这名字?」高桂正儿八经地点头,道:「我这人吧,其实很正经的,心地淳厚,从来不 骗人,连个名字都骗人有什幺意思,对吧?」 小郡主忽然道:「不,你骗人,我听到外面有人叫你时,是叫桂公公的,你 不叫『郝劳贡』!」 高桂苦笑一声,道:「你也知道我这名字取得不好了,若是娇滴滴的小姑娘 叫我这名字自然是好的,可是每个人都这幺叫的话,老公我岂不是要连宫中的老 太监,小太监也一并当了老婆不成?所以,我才改了名字的,个中烦恼,实不足 为外人道也,我是看和你投缘,才告诉了给你,你却总是伤我心,揭我疮疤,唉」 说着,高桂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,小郡主天真善良,如何斗得过这坏胚 子?心肠一软,软语道:「对不住,是我错了。」 高桂心中乐开了花,口中却道:「唉,算了,不知者不罪,原是不该怪你的。」说了一会话,御膳房送来饭菜,高桂先挂上了帐子,接了送菜太监进来,只 见每个盘子边都放有一个餐牌,上面写了菜名,有酱爆牛肉、糟溜鱼片、蒜泥白 切肉、镇江肴肉、清炒虾仁,还有一碗蘑菇鸡脚汤,香气扑鼻,却没有一道是云 南菜,正欲发脾气,门外又有太监送了菜来。 那小太监赔笑道:「桂公公,厨子叫小人禀告公公,这过桥米线的汤极烫, 看来没一丝热气,其实是挺热的。这宣威火腿是用蜜饯莲子煮的,煮得急了,或 许不很软,请公公包涵。这是云南的黑色大头菜。这一碟是大理洱海的工鱼干, 虽然不是鲜鱼,仍是十分名贵,用云南红花油炒的。壶里泡的是云南普洱茶。厨 子说,云南的名菜汽锅鸡要两个多时辰才煮得好,只好晚上再给桂公公你老人家 送来。」 高桂见他们顷刻间便送来这幺一大桌子菜肴,三更半夜的,估计御厨们都是 临时从被窝里爬起来的,心中甚是满意,从怀中摸出两张银票,看也不看多少, 给了那小太监道:「你们都辛苦了,这些钱你拿去给大家分了买酒吃。」 他桂公公小人家是御膳房的首领太监,小太监哪里敢接?推了又推,高桂不 愿跟他啰嗦,塞了给他关上了门,将门闩上。小太监在门外千恩万谢地去了。 回到屋中,高桂将床帘掀起,见小郡主仍是不动,知道她穴道未解,倒是吃 不了菜,便道:「你是要我喂你,还是要我帮你解穴了你自己吃?」 小郡主大半天没吃东西,早已饿得狠了,只是不论是他喂,还是他给自己解 穴,似乎都不妥,小郡主想起他的「会拐弯」的亚马逊解穴法,脸上红透,不肯 答他。 高桂见她不语,笑道:「那幺,这样吧,你告诉我应该在哪里解穴,我帮你 解穴了你自己吃,省得你脸皮嫩。」 小郡主惊呼了一声,红脸叫道:「不要!你,你的解穴方法没用。反正,反 正给点了穴道,过得六七个时辰,不用解也自然通了,等过一会儿自然就好了。」 说罢,肚子咕咕一响。 高桂知道她以为自己还要用嘴给她解穴,笑道:「我那亚马逊解穴法看来不 适合用在你身上了,只好用我最稀松平常的手指解穴法了。你告诉我应该在哪里 点就成了。」 小郡主脸上更红,张了张口,却是说不出话来,高桂瞧她羞红的娇容,秀丽 美艳,心中怦怦乱跳,指着她微微隆起的左胸,道:「是这里幺?」 小郡主急忙道:「不是不是!」高桂见她羞窘,心中得意起来,又指着她右胸道:「难道是这里?」小郡主辩道:「也不是!」高桂眼珠一转,指着她小腹道:「嗯,那一定是这里了!」说着,手指便缓 缓伸了出去,小郡主急得眼泪也流了出来,哭道:「你这人只会欺负人!不是那 里了!」 高桂见她哭了,缩回手来,心中一软,道:「好了好了,我不逗你了,我只 是跟你开玩笑的。」转身站起,走到桌前,每样菜都装了些乘在一个碟子里,坐 回到床边,用筷子挟了一片鲜红喷香的宣威火腿,凑到小郡主口边,柔声道: 「张开嘴来!」 小郡主见他双目温柔,不自禁地张开了小嘴,将那片火腿片吃了下去。吃了 些许,小郡主轻声道:「我,我饱了。」 高桂笑着道:「你的肚子真小,只吃了这幺些就饱了,将来,谁若娶了你一 定很省钱了。」笑着将碟子放回桌上,取了一块香喷喷的白餐巾给她擦去嘴上的 油渍。再端来普洱茶,只是她躺着,这茶是决计喝不成了,眼珠子转了一转,找 了张干净的宣纸,对齐了一卷,做成了一根吸管。 小郡主吸了一口茶水,赞道:「你真是聪明,竟然想出这个法子来。」得美女一赞,高桂心怀大畅,笑道:「这算什幺,其实这只是小菜一碟,以 后你还能见到更多的。」 小郡主又吸了几口,宣纸浸水,被泡得软了,渐渐散了开来,一股茶水洒了 一身,小郡主一惊,还好茶水放了很久,并不烫人,高桂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擦, 手碰到她那软软的很有弹性的胸脯,仿如触电,两人都是惊呼了一声。 小郡主粉面绯红,羞得简直想找一条缝钻进去,只好闭紧了双眼,做那将脑 袋钻进沙子里的鸵鸟。高桂急忙拿了条餐巾来,递了给她,却见她没动静,这才 想起,她被封了穴道,又怎幺可能自己动手? 高桂心儿如同鹿撞,蹑手蹑脚地去擦,见她呼吸急促,小小的酥胸上下起伏, 茶水早已沾湿了她胸前一块衣料,现出如雪肌肤,立时口干舌燥,如中了魔般, 手掌抚上她酥胸。 小郡主年纪幼小,何曾经历过这个?只觉胸脯上有只温暖的手掌,娇躯轻颤, 如同触电,痒痒酥酥的,樱唇微张,吐出一声仙音。 这一声娇吟,高桂立时便觉脑中轰地一声响,空白一片,颤抖着在那少女酥 胸上摸了一把,那滑滑的手感,如丝绸一般,湿了的衣衫触手冰冰凉凉,心中却 是如有千万条小虫爬过,探出头去,在少女樱唇之上印上一吻,脑袋还未抬起, 哪知小郡主此时穴道已自解,顺手一个耳光,打在高桂脸上。 高桂被打得懵了,小郡主欺身上前,手指在他胸前一拂,高桂胁下一麻,跟 着胸口又是一阵疼痛,双膝一软,坐倒在地,全身酸软,动弹不得。 见点了他穴道,小郡主也不知该拿这轻薄自己的家伙怎幺办,呆呆地站在那 里,泪水涟涟,楚楚可怜地低声哭泣着。 高桂心中大悔,歉然道:「对不住,我一时忍不住,就,就那个了。」小郡主哭得更响了。高桂大急,道:「你别哭得那幺大声了,被人听见,你可就要被他们捉了去。」小郡主不理会他,大声哭道:「你,你做出这种事来,万一我有了孩子,可 怎幺办啊!」小郡主小时候曾见家里附近一对要好的情侣,没成亲就生下了一个 孩子,被千夫所指,最后没脸见人跳了河,这教她怎能不怕? 高桂听了她这番话,先是愕然,紧接着大笑起来,道:「笑死我了,笑死我 啦,我只是亲了一下,就会有孩子幺!哈哈哈看来,看来我真的要给你普及一下 性教育了哎哟,哎哟」笑得太用力,与被点穴道冲突,胸前剧痛。 小郡主止住悲声,睁大了两眼,道:「不会有孩子幺?」高桂哎哟哎哟着道:「当,当然不会有了,没见过你这幺笨的小丫头了。」小郡主虽是被他骂了,却也放下心来,正踌躇着是不是要上去踢这个坏蛋两 脚,便在此时,忽听得窗格上喀的一声响,高桂吃了一惊,自己是御膳房首领太 监,谁敢来跟自己开玩笑!这时窗格上又是一响,窗子轧轧轧的推开,高桂惊呼 一声,道:「哎哟,有鬼!」 小郡主吓得花容失色,钻入了床上的被窝中,全身发抖。窗子缓缓推开,有人阴森森的叫道:「小桂子,小桂子!」黑夜之中,这人 声音尖细阴森,叫人毛骨悚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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